郭鶴年(RobertKuok),祖籍福建省福州市蓋山郭宅村,出生于馬來西亞柔佛州新山市。郭鶴年是馬來西亞最杰出的企業家。享有“酒店大王”和“亞洲糖王”之稱。2012年獲得“中國經濟年度人物終身成就獎”。郭鶴年的名字不僅家喻戶曉,而且已成為財富和成功的代名詞。
1941年進入新加坡一間名校萊佛士學院繼續學業。
1942年至1945年,任職于三菱公司新山分行米糧部,然后到東升公司協助其父管理業務。
1947年,成立力克務公司,專營雜貨和船務等,至1965年易名為郭兄弟(新)有限公司。
1948年其父逝世,郭家分家,其家族籌組一間名為郭兄弟(馬)有限公司,繼續經營白糖(5557, 34.00, 0.62%)及米糧業務,并由郭鶴年主理。
1950年代,郭氏遠赴英國,其后返回馬來西亞成立民天有限公司,并設立馬來亞糖廠,同時設立馬來亞三夾板有限公司。
1961年,郭氏全力投資煉糖工業,搶在世界糖價上漲之前,從印度輸入廉價白糖傾銷大馬,并投巨資于白糖期貨貿易。隨著糖價的上漲,一舉購進60萬馬元,震驚了國際糖交易市場。郭鶴年的郭氏兄弟公司不但掌握了大馬糖業市場的80%,壟斷馬來西亞市場,且通過多邊貿易,每年控制的食糖總量達150萬噸左右,約占當時國際糖業市場的10%,贏得“亞洲糖王”之名。
1963年進軍香港,成立萬通有限公司,與中國通商。
1971年,與友人在新加坡創立香格里拉酒店。
1977年,開始在香港投資地產及酒店,在尖東購入地皮興建香格里拉酒店。
1993年,郭鶴年以嘉里公司之名義向新聞集團購入34.9%的南華早報股權,三年后又透過南華早報收購無線電視附屬之TVE公司,在香港傳媒行業占據一角。
2013年,郭鶴年以1190億港幣榮登胡潤富豪排行榜第四名。
1973年,中國的經濟發展需要大量的原糖,而國內供給明顯不足,需要到國際上低價采購30萬噸原糖。為了完成購糖任務,就找到了“糖王”郭鶴年,聽到國家這么信任他,郭鶴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精通國際市場,尤其期貨市場的他,就采用了買現貨的同時,也買一些期貨,在行情出去以后賣出套利。
Q:當年您為什么那么絕決地提出要把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煉糖業?
郭鶴年:食品方面除了大米、小麥,差不多砂糖是一個很重要的。小孩子,一兩歲的,小孩子哭的晚上,你給他一點糖他就安安靜靜了,所以價錢可以搶的很高的,不然父母親第二天沒有精神去工作了。所以我就覺得這個生意真正可以做,就是講市場最存在的,市場最容易的,不是賣好像化工品,石油化工的制成品,那種有時候有人要,有時候沒有人要,那時候還沒有到電腦電器的時代,所以簡簡單單的生意,最聰明的辦法來抓便宜的原糖就可以發財。
Q:您做糖都一帆風順嗎,還是當中遇到過大的困難?
郭鶴年:大多部分是很順利,但是1963年,我膽量太大,我記得好像是五六月份,我就把現貨抓了十幾二十萬噸,也到期貨市場,我本來以為看得準,市場會漲,會賺大錢,想不到七八月份,它不但沒有穩定站住,還大下降,假如資力不夠的話就破產了,當時也沒有辦法補救這種危局。8月底,一個很兇的臺風打到古巴,古巴的甘蔗園、砂糖業遭到大破壞,國際市場的糖價一直上漲,這沒有想到,好像是老天要幫我的,可能時機方面有一點特別吧。
Q:做生意更多的是要靠我們的智慧,還是更多的要靠運氣?
郭鶴年:肯定90%以上要靠自己的勤奮,靠自己的頭腦和智慧,要不斷地搜集信息,研究各方面,供求問題,生產消費問題,運輸問題,有的船載糖要五六個周,所以一個國家如果缺糖,你不能等一個多月。看清楚以后,馬要跑得快,因為別人也會像你一樣看。
Q:你在糖這個領域戰勝那么多對手,你靠什么?
郭鶴年:我那時候比較年輕,滿口英語,那些商人在倫敦在紐約都是用英語的,他覺得很奇怪,一個中國人又年輕,英文講得這么好,所以我很容易上他的門口,經常每天白天在他們的辦公樓跑五六家,這家跑完再跑到ABCDE家,晚上就請一家出去吃飯,在吃飯過程中把他腦中的看法都拿出來,拿出來以后回去再研究一點,寫電報回去新加坡,睡覺的時候差不多要半夜一點了。我相信比我聰明的對手有好多,但是有的人聰明,他的夜生活比較亂,等到第二天可能我不會睡覺,他們也會睡覺,所以我馬就跑得快,大概是這樣。
每一種生意都有危險,但是假如有危險你就怕,就走開,假如還有別的更好機會,那走開也不是問題,就抓第二個機會,但是假如每一次都膽量太小,那就永遠是窮人了。做生意的人一定要有膽量,但是膽量要對生意,不要用膽量對人。
Q:1973年,中國政府請您幫忙,您是如何幫中國買糖的?
郭鶴年:我到香港之后就約了這兩位華潤集團,就是國家那時候叫外貿部,現在叫做商務部,里面的兩位高級經理、中高干,他們一坐下來就講,國家現在很缺糖,同時錢也比較缺,這種困難要想和我商量一下,我就問需要多少糖,我記得好像30萬噸左右,那時候30萬噸是比較大批的貨,等于現在貿易差不多100多萬噸。他講也有砂糖的期貨,這個消息一出去會震動國際市場,也要求我幫他們搞一些期貨,這種消息一出去,糖價在我本人的估計會跳20%-25%,一個食品價格能跳20%-25%,是很兇的,不是一般的。我就講你們既然這么信任我,我一定要幫,那種的環境,所有事情想得快做得快。
所以我就對二位講,我只能夠把我的營業的賬口凍結起來,我會五六個周之內,專門替國家做事情。我講這個事情,我隨時要回去新加坡,我會派人去巴西,只有巴西有這一批貨,別的國家沒有什么貨。再過兩三個周,在日內瓦有一個國際糖的會議,我就特地去報名,就是在那邊天天跑來跑去,有人想(可能是)我去巴西買糖,(但是)看我在瑞士,(就會認為)那不是我,大概是別人,我是用這種的想法,去保護我們的隊伍去巴西買糖。因為我們從來沒有和巴西做過出口糖的生意,那時候不像今天,巴西的砂糖進出口是官方控制的。
我在日內瓦的時候,我的英國商人朋友走過來講,你知道嗎,最近巴西很奇怪,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日本人,年輕的有兩三個天天在糖區,我說是嗎。第二天大會有人演講,突然間一個聲音講,國際電話找RobertKuok(我的英文名),就是巴西我的同事打來的,他講我們有一點進展了,我講你不但要進展,要快,這邊開始有震動了,不然的話這個事情就會爆出來,我那邊還做期貨,還沒做得夠,我講你要快,我去加快多買一些期貨。然后再過了三四天,他們就簽了合同,我之后那幾天在英國期貨市場,紐約期貨市場,連巴黎白砂糖的期貨也抓,他們簽完過了幾天全世界知道了,市場一直漲,一開始漲我就脫掉了,因為你沒有辦法到高峰全部賣完,所以一路一路脫,一路一路賣,然后就賺了一些錢,四五百萬美元左右,同時巴西一聽是中國買,給的優惠的價錢,要做朋友的態度。
Q:讓你成為“糖王”的這段日子,你自己總結一下,能夠成就這么一大番事業,主要靠什么?
郭鶴年:一定要專一,不能花心。